“太真兄又何须多此一问?”黑衣青年默然片刻,隐有几分讥诮地问道:“段务勿尘虽然官拜辽西公,然其权力、地位皆由王彭祖而来,故而一举一动无不唯王彭祖马首是瞻
难道并州诸公无以应付王彭祖,却妄想辽西公与幽州刺史之间……” “这是不是妄想,难道慕容兄你还不明白?”温峤打断了黑衣青年的话:“我只问一句,若段部鲜卑其实无意于代郡,慕容兄待要如何?” “那自然是……”黑衣青年随口说了半句,忽然止住了
他将手掌按在几上,上半身稍许前倾,逼视着温峤
这是两个幅度极小的动作,可厅堂内的气氛却突然凝重起来,纵使身着宽袍大袖的服饰,也掩盖不了他猛兽蓄势般的姿态
很显然,温峤的这句反问,真正问到了最关键处
面对着黑衣青年简直堪称狰狞的眼神,温峤却好整以暇
他甚至有心思侧身将适才被黑衣青年洒落在地的棋子一枚枚拾起,重新收拢在两个漆制的小罐内
玉石质地的棋子与棋子互相磕碰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