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笑道:“话虽如此,可江指挥使杀得人头滚滚,血流成河,满朝官员惊惧同时,皆恨不得你这个本朝头号酷吏被开刀问斩,尽管我想对付钱谨,可江指挥使又怎敢确定,我会冒满朝之大不韪,想办法救你出来?” 江冲慢条斯理道:“下官相信,陆少保绝非那等过河拆桥之人,您还用得着下官,何况……下官是奉诏行事,纵使群情激奋,陛下不得不将下官关入天牢,可若真的将下官砍了脑袋,岂不是寒了人心?以后谁还敢再为陛下忠心办事,陛下只怕早就有放了下官之心,只是没人替下官说话罢了
” 陆沉抚掌,这个镇抚司指挥使还真非泛泛之辈,怪不得不肯屈居于钱谨之下,钱谨那个死太监,又岂能压得住如此人物
这厮只怕早就不想再屈服于钱谨的淫威之下了
而口口声声说要投靠自己,不过是他想要反抗钱谨的借口罢了
当然,亦未尝没有暂时依附于自己的心思
但这等善于隐忍之辈,绝不会甘心屈居于任何人手下,哪怕是自己! 他只会拼命的往上爬,直到爬到那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