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梦境中抽返的那一刻,那根带着淡金色纹路的指挥棒,被范宁不舍地紧紧握住
就像在滔天洪水中抓着树枝,在黑暗深渊中提着灯火,在同恋人诀别之际不愿放手
范宁睁开眼睛,看到书桌上装有绿植嫩枝的玻璃瓶正闪着光,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床单,浸透于房间的每一处物件
灵性中残留的违和感挥之不去,另一种不同于此前的“烛”之回响,正从星灵体往下沉降,初识之光也许暂时可探向遥远的天穹,将“不坠之火”的烈焰极小比例地与身边事物交换
他躺在温暖的绒毯里,右手手掌紧握,但其间什么也没有
踏入中位阶并非如此简单,自己也并没有在醒时世界看到指挥棒,抑或它并不是移涌物质,只是辉光多次折射出的亿万幻象之一
惬意又孤独,轻松又失落
但他来不及品味这种微妙的感觉,而是飞快掀开被子,坐到桌前,拧开钢笔帽,哗啦啦翻开自己的笔记本
那些在移涌中冒着风险获取的隐知和灵感,之前在“启明教堂”时自己觉得状